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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介绍:萧令月,北秦国又蠢又坏的萧家大小姐,痴恋翊王,设计逼他娶她为妃,却在大婚花轿中惨死,血染长街!再睁眼,现代医毒世家传人穿越而来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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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少卿今年十八岁,长相俊美如玉,性情谦和端方,有君子之风,才学出众,能文能武。
而且家世优渥。
祖父为朝中阁老,超一品官员,父亲为吏部尚书,天子心腹,母亲也是清流世家出身,知书达理。
而且,文少卿还有个亲姑姑在宫里,就是文妃。
文家在朝中算是中流砥柱,与太子妃的娘家孟氏,并称为北秦两大清流世家。
这样的家世,足够匹配公主下嫁。
更重要的是,文家家风清正,从祖父那一辈开始,家中男丁代代不纳妾,只与妻子长相厮守。
家中气氛和睦,父严母慈,又没有妾室争宠。
即使以淑贵妃挑剔的眼光来看,文家也可以称得上是十全十美,毫无缺陷之处。
而且,十三公主也曾经巧合见过文少卿一面,对他相当有好感,淑贵妃只是暗示性的提了一下,十三公主就迫不及待的点头应了。
事情到这里,本来是十分顺利。
淑贵妃正准备去找陛下请旨,结果没想到,陛下就给文少卿赐婚了。
对方是八公主,文妃的亲生女儿。
婚期就定在明年。
淑贵妃傻眼了,她简直不敢相信,自己千挑万选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婿,竟然被人截胡了!
十三公主更是委屈得不行,跑来她宫里哭诉,说八公主抢了她喜欢的男人。
淑贵妃哪里咽得下这口气?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,当场就要去找文妃的麻烦。
结果到了文秀宫,昭明帝竟然也在,然后淑贵妃才得知,原来文家和文妃早就有了默契,要把文妃唯一的女儿嫁回娘家,选定的对象就是文少卿。
文少卿和八公主是表兄妹,两人从小青梅竹马,感情一直很好,彼此都认定了对方。
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,文家和文妃都乐见其成,连昭明帝都十分满意。
只是因为文妃舍不得女儿早早嫁人,才一直没有正式赐婚。
换句话来说。
不是文妃抢了淑贵妃看上的女婿。
而是这个女婿,从一开始便是给八公主留着的,只是没想到被淑贵妃看上了而已。
闹了这么一场大乌龙。
八公主和文少卿倒是欢欢喜喜的定亲了,淑贵妃却感觉自己和女儿丢尽了脸,从此便单方面跟文妃结了仇,处处针锋相对。
太子:“当然可以,不过”
萧令月点点头。
战北寒不太信任的看着她,走到她近前,压低声音道:“别惹事,本王可不想给你擦 萧令月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。
她侧头一看,就看到两个年纪相仿的女人,分别领着宫女从另一边宫门拐角走来,正好撞了个对面。
左边的女人一袭湖蓝色宫裙,发髻上插着一支水色极好的白玉簪,眉目清雅温婉,自带三分笑意,整个人透着一股端庄纤弱的书卷气。
她身后跟了四名宫女,其中一个宫女手里拎着食盒。
右边的女人气场就大多了。
一袭耀眼的金红色宫裙,乌发高高挽起,以金玉做装饰,柳眉细长,双眼如桃花,浑身上下都写着“张扬妩媚不好惹”七个字。
身后的宫女太监更是长长一大串,浩浩荡荡,气势扑面而来。
萧令月还看见她身边的一个宫女手里,同样提着食盒,比对面的食盒更大、更华丽。
萧令月:“”
这应该是昭明帝后宫的嫔妃吧?
果然,身为皇帝就是会享受,随便一个嫔妃挑出来,都是百里选一的大美人。
“这不是文妃吗?这么巧,你也是来给陛下送参汤的?”金红色宫裙的美人一看到对面的女子,顿时冷笑出声。
文妃低垂眼帘,行了个礼:“嫔妾见过淑贵妃,回贵妃的话,嫔妾得知陛下昨夜受惊,心里担忧,所以备了参汤过来探望。”
这话一出,萧令月的目光立刻落在金红色宫裙的女人身上。
她就是襄王的生母,后宫双贵妃之一的淑贵妃?
萧令月脑海里不由闪过襄王那张俊美风流、桃花乱飞的脸。
再看着眼前美艳张扬的淑贵妃。
母子两确实很像。
“担忧?”淑贵妃冷笑道,“陛下龙体康健,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嫔妃来担忧吗?怕不是见陛下正忧心,打着担忧的名号,想勾住陛下的心吧?”
文妃浅笑道:“贵妃言重了,担忧陛下龙体,本就是嫔妃应尽职责。”
淑贵妃冷哼一声,又看看她身边,掩唇讥笑道:“文妃,你好歹也是一宫妃位,怎么出门就带这么几个人,如此寒酸,文秀宫里是养不起宫女了吗?”
萧令月:“”她默默看了一眼淑贵妃身后浩浩荡荡的宫女群。
文妃笑容不变:“嫔妾生来喜静,不像贵妃一般喜欢热闹,文秀宫里一切都好,多谢贵妃关心。”
淑贵妃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,只觉得憋屈。
刺激不到文妃,淑贵妃又换了话题:“说起来,本宫倒是许久不见八公主了,自从公主与文妃娘家的侄儿定了亲,这一天天的便不见人影,连给陛下请安都少了。”
八公主就是文妃唯一的女儿,今年刚定亲。
淑贵妃这话就是暗讽八公主不矜持,天天和未婚夫厮混在一起,丢了皇家颜面。
文妃眼里闪过一丝锐利,含笑道:“让贵妃见笑了,八公主有幸得陛下赐婚,与本宫的侄儿定亲,两人青梅竹马,感情自然要好。
更何况,本宫的侄儿还曾向陛下承诺过,若得公主,此生唯有公主一人。
这样的情分,便是公主多上心些,又有何妨呢?”
——你就是嫉妒我女儿嫁了个青梅竹马的好男人,而且我女婿还跟陛下保证,这辈子都不纳妾,只要我女儿一个人。
他们就是感情好,又定了亲,天天在一起又怎么样?
你女儿还找不到这样的好男人呢!
文妃笑容温婉,字字带刺。
屁股!”
萧令月没好气道:“我知道,不劳提醒!”
战北寒轻哼了一声,又道:“如果父皇问起你昨晚的事,你只管实话实说,父皇估计心情不太好,不必要的话就不用提了。”
萧令月古怪地看着他: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这些我当然知道,不用特意提醒吧?”
他就这么怕她闯祸?
一脸不想给她收拾烂摊子的表情。
萧令月撇了撇嘴:“你放心,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”
战北寒冷冷道:“最好是这样,别给本王惹麻烦!”
萧令月恨不得朝他翻白眼。
这时候,太子的声音响起:“北寒,父皇召见,可以进去了。”
“来了。”战北寒应了一声,顺手拿过萧令月手里的胭脂膏,转身朝太子走过去。
“你跟沈姑娘说什么,刚刚在马车上怎么不说?”太子低声好奇地问。
“没什么!”战北寒语气冷淡。
两人一起进了殿内。
萧令月百无聊赖的站在殿门口。
不远处便是两排神情坚毅、披坚执锐的侍卫,个个身如标枪,表情一丝不苟,气氛肃穆。
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,听不到半点杂声。
萧令月感觉自己稍微动一下,都有可能招来一双双冰冷警告的目光,不能走动,不能说话,不能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,她无聊得只能盯着地上的砖块发呆。
不管是北秦还是南燕,只要是个皇宫,都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。
规矩森严,苛刻,比坐牢还可怕。
完全是反人类的。
所以,萧令月最不喜欢进宫。
北秦的皇宫她还是第一次来,眼角余光扫过,跟南燕皇宫的区别还是挺大的。
北秦这边崇尚恢弘大气,宫殿巍峨,威严雄壮。
扑面而来全是霸气磅礴的凌厉之气,很符合北秦崇武的国风。
南燕却更喜爱精致华丽,宫中亭台楼阁交错,三步一景,五步成画,尽是天家奢靡之气。
如果让萧令月选的话。
她还是更喜欢北秦这种风格,不像南燕那么弯弯绕绕。
上辈子在南燕时,她隔三差五就要进宫,慕容晔的东宫更是和她自己家一样,一日三餐都得报到,规矩都恨不得刻在脑门上,一丝一毫都不能错。
错了就得倒霉。
萧令月下意识动了动膝盖,心里唏嘘。
想当初,就是因为南燕皇宫规矩太多,又有人恶意刁难,她的一双膝盖差点没有跪废在宫里,养了一年多都没痊愈,差点就成了瘸子
有这种倒霉过去,萧令月对皇宫只有一个看法,那就是麻烦。
无时无刻、随时随地都会出现麻烦。
萧令月一怔:“不过什么?”
太子道:“那个孩子现在不在宫里,他和寒寒一起,去东宫看望太子妃了,本宫出来的时候他们刚到。”
东宫和皇宫并不是一座宫殿。
而是分开独立的两个地方,只是都属于皇城内宫,中间有通道相连,来往非常方便。
皇宫是帝王居所,包括上朝的大光明殿,帝王寝宫,御花园和整个后宫在内。
而东宫则是太子的居所,里面住的是太子以及他的嫔妃。
外人没有令牌是进不去的。
萧令月有些为难:“那我要怎么去接人?”这两孩子,明明让他们在宫里等着,怎么还跑到东宫去了?
北北对宫里不熟,肯定不会乱跑,估计是被寒寒拉过去的。
萧令月心里无奈。
太子看了一眼面色冷沉的战北寒:“不如沈姑娘先和本宫、翊王一起入宫,等面见完父皇后,再转去东宫接人就是。翊王正好也要去接寒寒,你们可以一起。”
萧令月想想也只能这样,毕竟皇宫不是自己家,进出规矩森严,她也不好乱闯。
“那就麻烦太子殿下了。”
“不妨事。”在相国寺里,萧令月救了昭明帝,太子对她还挺有好感。
“你们说完了没有?再啰嗦下去,天都黑了。”战北寒没好气地道,正要让人备马车。
太子拦住了他:“我的车架就在府外,不用另外准备了。”
战北寒:“那还不走?”
他说着站起身,冷冷瞥了萧令月一眼:“东西都带上,跟本王进宫。”
一般情况下,太子的御驾不是谁都能坐的。
战北寒虽然有资格,萧令月就不够格了。
不过现在,事急从权。
太子和战北寒都没对此提出意见,萧令月自然客随主便,很快上了太子的御驾马车,一路快速往宫门方向去。
两炷香后,马车行驶到了宫门口。
值守的禁军一看到马车上明黄的东宫标志,二话不说便开门放行。
马车畅通无阻的驶入宫内,又穿过了几道守卫森严的宫门,最后停在了内宫门口。
太子、战北寒和萧令月下了车,步行穿过内宫门,不远处便是威严高耸的乾清殿,汉白玉台阶绵延而下,雕龙刻凤,气势磅礴。
萧令月抬头看了一眼,很快收回目光,跟在太子、战北寒身后。
守在殿门前一个中年太监远远见了,立刻端着笑脸迎上来:“奴才见过太子殿下,翊王殿下。”
“苏公公。”太子客气了一句,便问道,“父皇在殿里吗?”
“陛下在后殿的书房里,两位殿下稍等,奴才这就去通传。”苏公公弯腰笑道,得到太子许可后,匆匆进殿去了。
战北寒回头对萧令月道:“本王和太子先进去见父皇,你在这等着,别乱走动,
都要仔细查清楚!
“八成的准确性”太子眉心紧蹙,神情凝重。
战北寒看了萧令月一眼,沉声道:“大哥,不管此事是否与先帝晚年的宫中秘毒有关,这些胭脂膏出自内务府,里面被人下毒,证据确凿!”
所以,不管下的是什么毒,这件事都必须严肃调查。
昭明帝的后宫一向太平。
东宫之位早早定下,太子地位稳固,没有夺嫡之争。
两位贵妃共同执掌宫中内务,下面的嫔妃也大多安顺过日子,已经很久没人敢闹事了。
现在,竟然有人敢在内宫里下毒,这件事本身就很严重。
如果确定胭脂膏里的下的是“妒夫人”,也只是在事情严重的程度上,变得更严重而已。
终究都是要查的。
太子问战北寒:“你有什么线索吗?”
战北寒道:“暂时还没有,不过这些胭脂流出后宫,经过了淑贵妃之手。”
太子下意识皱起眉:“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?”
萧令月看着太子的表情,心里不由想:看来这个淑贵妃,在后宫确实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角色。
太子一听到她,脸上就露出了头疼的表情。
“虽然还不清楚下毒的人有什么目的,但是有一点很重要,太子殿下只怕要多谨慎些。”萧令月说道。
太子:“怎么说?”
萧令月肃然道:“听章御医的描述,‘妒夫人’这种毒,专克有身孕的女子,先帝晚年时有不少怀孕的嫔妃因此遭难,最后都难逃一尸两命的下场。”
顿了顿,她又补充道。
“太子妃在相国寺中被发现有孕,如今‘妒夫人’又出现在后宫,不是我乌鸦嘴,为防止万一,还请殿下多注意太子妃的安全!”
太子脸色骤然一变:“你的意思是,这种毒是冲着太子妃来的?”
萧令月摇头:“这倒不确定,只是出现的时机太巧了,很难让人不起疑。更重要的是,‘妒夫人’这种毒一旦沾上,很可能就无药可救。”
所以,以防万一。
不管下毒的人目的是什么,太子妃的安全都要首先保障。
太子面色冷沉到了极点:“太子妃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,如今好不容易怀上,本宫绝不允许她再有任何闪失!”
萧令月没说话。
太子也是个十分果断的人。
虽然来翊王府一趟,收获的信息量比想象中更多,很可能危及到自己刚刚怀孕的妻子。
但,太子还是很快冷静下来,道:“这件事必须上报给父皇,让父皇做主!”
说着,他便看向战北寒,有些担忧道:“三弟,你身上有伤,现在方便跟我进宫去见父皇吗?若是不方便,不要勉强。”
战北寒冷嗤道:“这个不劳大哥操心,我还没这么废。”
萧令月嘴角抽了抽。
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在回京之前,几位军医再三叮嘱,嘴皮子都快说破了,让他千万要静养、少活动
现在看来,这位王爷根本没把军医的话当一回事。
幸亏他年轻,身体素质好。
再过几年,就凭他这个作死的性格,早晚都得躺在病榻上。[]
若这种事情不严惩,你这翊王府,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放肆了?”
萧令月眼底闪过讥诮。
倒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放肆。
只是战北寒想护着那个真正放肆的人罢了。
严惩,他舍得吗?
萧令月有种感觉,就算太子亲自开口,战北寒也不会退让的。
男人的语气冷淡又不耐:“已经查了,这是本王王府的私事,大哥就不要多管了!”
萧令月垂下眼眸,掩去眸底一丝嘲讽。
看吧,她猜的一点都没错。
太子也察觉到战北寒不想多谈此事,出于对弟弟的信任,太子没有再问下去。
“太子殿下,我想说的重点不是丫鬟下毒,而是因此发现的另一件事。”萧令月将话题拉回正事上。
她站起身,将布包的有毒胭脂放在太子身边的小茶几上,伸手打开:“殿下看看这几样东西。”
太子:“这就是被下毒的胭脂?”
“对,但是这里面并不止一种毒”
萧令月很快将胭脂的具体来历,以及里面被人下了“妒夫人”的事情说了出来,顺便还提起了章御医,又简单解释了“妒夫人”的来历。
她说话条理分明,简洁又细致。
一番话里包含的庞大信息量,把太子都震住了,脸色微微变幻。
但太子毕竟是太子。
在朝堂上历练多年,和众多长了无数个心眼子的朝臣们你来我往,锻炼出了太子强大的心性,和极快的反应能力。
他很快就捕捉到重点:“沈姑娘的意思是,在先帝时期已经失传的剧毒,如今可能又在后宫里出现了?”
萧令月点头:“没错,这几盒胭脂就是证据。”
太子道:“你怎么确定这种毒就是‘妒夫人’?”
“这个不是我确定的,章御医是先帝时期,妒夫人一案的亲身经历者,他知道这种毒的具体效果,又曾经在太医院里见过被人偷藏的‘妒夫人’残方,几经对比下才做出的判断。”萧令月说道。
太子又问道:“这个判断的准确性有多少?”
萧令月想了想,道:“我没有见过‘妒夫人’的残方,也没有见过真正中了这种毒的人,一切判断都是基于章御医的描述,所以要说准确性,我没办法下定论。
但是,从章御医的反应和态度上来看,确定是‘妒夫人’的准确性,至少有六成,最多有八成。”
不可能是十成十的把握。
虽然已经派了军队赶去虎狼山,但太子不能离京,消息传递也没这么快。
所以直到现在,太子和皇宫里的昭明帝都还不清楚,虎狼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